2013年12月5日 星期四

〈36 泥洹品〉

卷2〈36 泥洹品〉三十有六章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73, a23-p. 574, a4)

泥洹品者,敘道大歸,恬惔寂滅,度生死畏。[1]

1. 忍為最自守,泥洹佛稱上,捨家不犯彼,息心無所害。[2]

2. 無病最利,知足最富,厚為最友,泥洹最快。[3]

3. 飢為大病,行為最苦,已諦知此,泥洹最樂。

4. 少往善道,趣惡道多,如諦知此,泥洹最樂。[4]

5. 從因生善,從因墮惡,由因泥洹,所緣亦然。

6. 麋鹿依野,鳥依虛空,法歸分別,真人歸滅。[5]

7. 始無如不,始不如無,是為無得,亦無有思。[6]

8. 心難見,習可覩,覺欲者,乃具見,無所樂,為苦際。[7]

9. 在愛欲,為增痛,明不染,淨能御,無所近,為苦際。[8]

10. 見有見、聞有聞,念有念、識有識,覩無著,亦無識,一切捨,為得際。[9]

11. 除身想,滅痛行,識已盡,為苦竟。[10]

12. 猗則動,虛則靜,動非近,非有樂,樂無近,為得寂,寂已寂,無往來。[11]

13. 來往斷,無生死,生死斷,無此彼,此彼斷,為兩滅,滅無餘,為苦際。[12]

14. 比丘有世生,有有有作行,有無生無有,無作無所行。[13]

15. 夫唯無念者,為能得自致,無生無復有,無作無行處。

16. 生有作行者,是為不得要,若已解不生,不有不作行。

17. 則生有得要,從生有已起,作行致死生,為開為法果。[14]

18. 從食因緣有,從食致憂樂,而此要滅者,無復念行迹,諸苦法已盡,行滅湛然安。

19. 比丘吾已知,無復諸入地,無有虛空入,無諸入用入。

20. 無想不想入,無今世後世,亦無日月想,無往無所懸。

21. 我已無往反,不去而不來,不沒不復生,是際為泥洹。

22. 如是像無像,苦樂為已解,所見不復恐,無言言無疑。[15]

23. 斷有之射箭,遘愚無所猗,是為第一快,此道寂無上。[16]

24. 受辱心如地,行忍如門閾,淨如水無垢,生盡無彼受。

25. 利勝不足怙,雖勝猶復苦,當自求法勝,已勝無所生。[17]

26. 畢故不造新,厭胎無婬行,種燋不復生,意盡如火滅。[18]

27. 胞胎為穢海,何為樂婬行?雖上有善處,皆莫如泥洹。

28. 悉知一切斷,不復著世間,都棄如滅度,眾道中斯勝。

29. 佛以現諦法,智勇能奉持,行淨無瑕穢,自知度世安。[19]

30. 道務先遠欲,早服佛教戒,滅惡極惡際,易如鳥逝空。[20]

31. 若已解法句,至心體道行,是度生死岸,苦盡而無患。

32. 道法無親疎,正不問羸強,要在無識想,結解為清淨。

33. 上智厭腐身,危脆非真實,苦多而樂少,九孔無一淨。[21]

34. 慧以危貿安,棄猗脫眾難,形腐銷為沫,慧見捨不貪。

35. 觀身為苦器,生老病死痛,棄垢行清淨,可以獲大安。[22]

36. 依慧以却邪,不受漏得盡,行淨致度世,天人莫不禮。


[1] 「三十有六章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磧砂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均作「三十有六章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卅有五章」,此處標點之後實得37章。「恬惔寂滅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恬淡寂滅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恬惔寂滅」。

[2] 「捨家不犯彼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捨家不犯彼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磧砂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均作「捨家不犯戒」,如依據巴利《法句經》184頌,應以「捨家不犯彼」為較接近。

[3] 「厚為最友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序為最友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厚為最友」。

[4] 「泥洹最樂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泥洹最安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泥洹最樂」。

[5] 「法歸其報」,《大正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法歸其報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法歸分別」。

[6] 「始無如不,始不如無」,可能與《出曜經》「我有本以無,本有我今無」的意義相當。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我有本以無,本有我今無,非無亦非有,如今不可獲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3, c16-17)。

[7] 「為苦際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為苦除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為苦際」。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難見諦不動,善觀而分別,當察愛盡原,是謂名苦際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3, c27-28)。

[8] 「明不染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明不清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明不染」。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斷愛除其欲,竭河無流兆,能明此愛本,是謂名苦際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4, a8-9)。

[9] 「為得際」,《大正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為得際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為得除」。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見而實而見,聞而實而聞,知而實而知,是謂名苦際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4, a19-20)。

[10] 此頌可參考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無身滅其想,諸痛得清涼,眾行永休息,識想不復興,是謂名苦際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4, b11-13)。

[11] 「虛則靜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虛則淨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虛則靜」。「非有樂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非近樂」,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非有樂」。「無往來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已往來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無往來」。。

[12]「來往斷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來往絕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往來斷」。「為苦際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為苦除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為苦際」。

[13] 「比丘有世生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比丘有世生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比丘世有生」。

[14] 「從生有已起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從生有已起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從生已有起」。

[15] 「所見不復恐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所見不復恐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所見恐不復」。

[16] 「遘愚無所猗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遘愚無所猗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遘遇無所猗」。

[17] 「利勝不足怙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利勝不足恃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利勝不足怙」。

[18] 「畢故不造新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畢故不造新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畢故不受新」。「種燋不復生」,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種燋不復生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種焦不復生」。

[19] 「佛以現諦法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佛已現諦法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佛以現諦法」。「智勇能奉持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智勇能奉承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智勇能奉持」。

[20] 「滅惡極惡際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滅惡極惡際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滅惡極苦際」。

[21] 「上智厭腐身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上智饜腐身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上智厭腐身」。「危脆非真實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危跪非實真」,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危脆非實真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危脆非真實」。

[22] 「生老病死痛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生老病無痛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生老病死痛」。「可以獲大安」,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可以獲大安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可疾得大安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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